原神买号之后在哪里取号

10.4

主演: 逆苍天 和气春秋 翠岚 展文光 张飞狂 梦里若依 白良宁  

导演: 暮雨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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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原神买号之后在哪里取号》是展文光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农村🕘马拉维片,该剧讲述了:打发走褚采薇,许七安不顾监正在场,握住国师的柔荑,深情的说: “国师,您带着我们返回京城,路途奔波,想来是累了。 他知道这个人格是“爱”,试图用爱来感化国师。 “那你莫要忘了和那些女人说清楚,本座堂堂人宗道首,可不允许你三心二意。” 竟然还真有效?许七安用力点头:“我心里只有国师一个人。” 洛玉衡驾驭金光,消失在皇城方向。 目送国师离开,许七安如释重负,大鲨鱼走了,他的小鱼儿们安全了。 告别监正,通过木质台阶,他在褚采薇的引导下,在八楼的一间茶室里,见到了久违的临安和怀庆。 梦中时时会见到的小白裙和小红裙。。 小红裙一见到他,妩媚多情的桃花眸子,立刻蓄了一层水光,鹅蛋脸镌刻着思念和幽怨。 小白裙一如既往的矜贵高冷,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看到许七安的瞬间,小白裙眉眼是柔和的。 除了怀庆和临安,宽敞的茶室里还有楚元缜、恒远、李妙真和钟璃。 “见过两位殿下,钟师姐,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临安习惯性的喊出“爱称”,撑着桌案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修为恢复了不少。”钟璃小声道。 “许大人在外游历多日,龙气收集了多少?”怀庆问道。 大家都在场的情况下,她们反而比较克制许七安走到桌边坐下,开始说起自己游历以来的经过。 裱裱双手托腮,笑吟吟的看着他。 怀庆握着茶盏,时而抿一口,仔细的听着。 钟璃坐姿最乖巧,全程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褚采薇也在他旁边坐下来,一边吃着水晶肘子,一边听着。 许七安对在座姑娘的性格了如指掌,游历途中的趣闻说给临安听,美食说给褚采薇听,收集龙气的过程说给怀庆听。 从雍州到雷州,从雷州到雍州,一直到返回京城。 该忽略的东西当然也会忽略,比如和慕南栀相处的点点滴滴。 “真有趣呢,我们以后也去江湖走走。”裱裱娇声道。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恢复修为,就带你游历中原。”许七安柔声道。 希望不是塞上牛羊空许诺他心里补充一句。 “佛门也参与了龙气的收集,意图染指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了,得堤防西域和云州叛军勾结。” “湘州柴家守护的那座古墓在哪里?有地图吗?” 唉,我对古墓地宫都有应激障碍症了许七安摇摇头: “半张地图在蛊族,如果将来要探古墓的话,可以让丽娜帮忙借地图。” 回答完她们的问题后,许七安道: “两位殿下此时来司天监,所为何事?” 如果只是裱裱来的话,许七安倒也能理解。 但怀庆显然不会为了见他一面,闯宵禁离宫,不符合皇长女的人设。 怀庆声音悦耳,犹如冰块碰撞,娓娓道来: “龙气事关朝廷兴亡,本宫心里自然在意。此外,朝廷近来有些事端,需要许大人帮忙。本宫担心你来去匆匆,明日,甚至连夜就离京。 “什么事端?”许七安抓住重点。 裱裱抢答道:“宁宴各处灾情严重,朝廷国库空虚,皇帝哥哥为了挽回颓势,想让朝中官员捐款,再通过官员号召乡绅,尽可能的筹集银两,赈济灾民。” 她狗奴才喊习惯了,突然喊“宁宴”,就有些微微的羞涩。 “可是皇帝哥哥登基不久,羽翼未丰,斗不过那群老狐狸。”她抿着唇,抓住许七安的手,小声央求: 烛光映入她的桃花眸子,亮晶晶的,闪烁着焦虑和哀求。 当他说出这个字时,焦虑和哀求变成了更亮晶晶的喜悦和甜蜜,以及安心。 这计策应该是二郎想出来的,但永兴帝不是没答应吗,看来各地的灾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很多许七安沉声道: 当然,他还是会帮助永兴帝完成这件事,因为这是一个能拯救很多贫苦百姓性命的计策。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怀庆道。 “你只需要出面威慑就成,以你的凶名,这便够了。其他的交给许辞旧。” 又聊了片刻,许七安看一眼水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得去灵宝观和国师双修了,想想还是很激动的,国师这样的美人,娶回家当媳妇,绝对不会有七年之庠他苦中作乐的在心里开了个玩笑。 “两位殿下,还有诸位,我稍后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裱裱嘟了一下嘴,道:“本宫今晚不回宫了,留宿司天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再陪本宫多说说话吗。” 这句话说出口,许七安清晰的看见怀庆眉头一皱,李妙真面露不喜,钟璃的脑袋小幅度的朝他侧了侧。 赶紧走许七安不再久留,匆匆出去,刚打开门,他整个人便僵在那里,宛如一尊在岁月中风化的雕塑。 门口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道衣大美人,眉目含情,嘴角带笑。 许七安身体里的小灵魂在咆哮,他是个成熟的鱼塘主,不漏痕迹的保持微笑: 洛玉衡跨过门槛,迈入屋子,环顾屋内众人,笑道: “难得诸位都在,不如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免得将来哪位姑娘惹我不悦时,旁人说我不教而诛。 但在场众人脑海里,却响起了晴天霹雳,耳边焦雷炸开。 连褚采薇都惊呆了,任由水晶肘子掉在地上不管不顾。 当代女子称呼心上人,通常会在姓氏后面加一个“郎”。 这一声许郎喊出来,相当于公布了两人的关系。 怀庆的脸色骤然阴沉,冷若冰霜。 钟璃头低了下去,这姿势只在她情绪低落、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做。 李妙真睁大了眸子,只觉得难以置信,面孔僵硬的盯着他们看了许久,又惊又怒又气。 裱裱愣了半晌,看向国师,强笑道: “本座何时爱说笑了?许郎是我道侣,我们早已双修过了。” 说罢,侧头凝视着许七安的侧脸,情意绵绵: 说什么话?我td,都烦死了许七安内心狂风暴雨,表面维持僵硬的微笑。 见他不说话,几位女子便知此事为真。 李妙真脸色发白,面皮颤抖的按在了剑柄,竟涌起将许七安砍成肉沫的冲动。 这,这怎么可能,许七安是国师的双修道侣?我堂堂人宗的道首,竟是许七安的道侣??? 楚元缜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本能的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哪怕他已亲眼目睹国师对许七安的亲昵举止。 对,他有气运加身,而国师双修需要气运楚元缜无比复杂的看了一眼许七安。 虽然对洛玉衡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身为剑客的他,心里多少对人宗道首怀着仰慕之情。 而且,他是人宗记名弟子,洛玉衡算是师门长辈。许七安则是他的挚友、同伴。 现在,长辈成了挚友的双修道侣。 洛玉衡见许七安沉默是金,轻飘飘的横他一眼,而后目光从临安、怀庆、钟璃褚采薇和李妙真脸上扫过,淡淡道: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喜欢许郎,有人对他抱有好感,有人对他芳心暗许。 “但今夜之后,本座希望你们收起不该有的念头。” 尽管洛玉衡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几位美人都一阵心虚,感觉她就是在说自己。 “国师何时与他成的双修道侣,本宫怎么不知道。” “国师身为人宗道首,是我的长辈,先不说我根本看不上姓许的。只看国师刚才的话,是一个长辈该对晚辈说的? 钟璃小声道:“你只是利用他的气运平复业火而已,你现在的气数不对,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他。” 撕起来了而且临安还没反应,撕逼挑衅这种事,她可是行家许七安心里一沉,传音给楚元缜: 许七安忙传音说:“劳烦楚兄去许府,请我妹妹过来。” 他心说,此情此景,请许玲月过来作甚。 他确认般的传音问道:“许玲月?” “速去,拜托了!记得把此间之事告诉她。” 楚元缜闷闷不乐的离开房间,也没人拦他。 入夜后,外头活动的术士数量减少,他快速走过廊道,正要挑一处窗户御剑离开。 忽听脚步声传来,扭头看去,赫然是苗有方李灵素,以及倒着走楼梯的杨千幻。 “楚兄,听说大奉的公主来了,贫道闻名已久,想前去拜见。” 李灵素笑道:“他们可在此楼?” “在走廊尽头,第二间房。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原来国师竟是许七安的双修道侣,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两人精神一振,仿佛看见大仇得报,沉冤昭雪。 李灵素拱了拱手,匆匆越过楚元缜,朝着房间疾步走去。 “那两位公主姿色平庸,想来是被国师狠狠压制的,我倒要看看姓许的如何处理。 “杨兄你不知道,先前在雍州时,国师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唉,王妃真乃世间绝顶姿色。” 边说边走,他很快来到房间外,整了整衣冠,扣响房门。 房门自动敞开,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望了过来,看向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的不速之客。 李灵素也在这个时候,看清了屋内的女子们。 首先是距离房门最近,并肩站着的许七安和洛玉衡。 两人对面的圆桌上,从左往右,分别是师妹李妙真,披头散发的预言师钟璃。 钟璃身边是一位穿着梅红色华美长裙,头戴小凤冠的女子。 她有着圆润白皙的鹅蛋脸,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眸,看人时,眼波迷迷蒙蒙,仿佛含着情意。 长裙奢华艳丽,除了黄金打造的小凤冠之外,还有各种名贵的头饰。 圣子向来是不喜欢这种过度打扮的女子,认为她们是对自己美貌不自信,因此依靠着装和首饰来弥补。 然而眼前这位红裙女子,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完美的驾驭住了华贵繁复的头饰。 甚至让人觉得,只有如此打扮,才能凸显出她的美。 这位华贵逼人的女子身边,则是一位穿素色长裙,秀发简单挽起的女子。 与前者不同,她的着装打扮,雅致简单,但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束,配合她清冷矜贵的气质,仿佛凸显出贵气。 “秋水为神玉为骨”李灵素心里喃喃道。 这位淡雅美人身边,还有一位小美人儿,一袭黄裙,眼睛又圆又大,配合她的鹅蛋脸,活泼明媚的气质扑面而来。 十几秒后,李灵素转动生锈般的脖颈,看向左侧的杨千幻,颤抖着传音: “她,她们都是许七安的红颜知己?” 我竟然相信了你李灵素踉跄的倒退几步,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李灵素张了张嘴,艰难道:“没,没事了” 他忽然没有了看戏的兴趣,因为看着这么多美人为许七安争风吃醋,心里只会更难受更不甘。 别,别走啊许七安右手无力的虚抓了几下。 李灵素扶着墙,缓慢的走在廊道上,幽幽道: “杨兄,我已经充分体会到了你的绝望。” 苗有方咧了咧嘴:“真他娘的漂亮啊,比我见过的所有花魁都漂亮。而且,而且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李灵素没有心情教导他,什么叫气质,什么叫韵味,什么叫锦衣玉食里养出来的玉美人。 三人走到楼梯口时,正对着楼梯的窗外,传来凄厉的尖啸声。 一道剑光掠入窗户,稳稳的停在他们面前。 他身后是一位穿青色袄子,同色蓬松长裙的少女,她头发披散,素面朝天,双眼水润明亮,五官有着中原女子少见的立体感。 圣子黯淡无关的眸子,瞬间亮起,恢复了些许灵动。 但令他失望的是,白莲花只是扫了一眼,竟毫不留恋的从他俊美无俦的脸庞挪开。 小碎步的跟着楚元缜,去了廊道深处的屋子。 李灵素满脸绝望,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杨千幻沉默几秒,朝身后探出手,李灵素也伸出手。 ps:睡了一觉,错字明天再改吧,继续睡觉。♌太阳落山后,天色保持了相当久的青冥,然后才被夜幕替代。 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使团队伍在这里点燃篝火,搭起帐篷。 女眷没有下车,裹着薄毯睡在马车里,许七安等高官宿在帐篷里,底层的侍卫,则围着篝火睡觉。 好在仲春的季节,夜里不冷不热,有风吹来,还蛮舒爽。就是蚊子多了些,对这些体魄强健的“肥羊”甚是喜欢。 “啪啪”声不断响起,士卒们骂骂咧咧的驱赶蚊虫。 许七安巡视回来,见到这一幕,便知使团队伍里没有准备驱蚊的草药,顶多储备一些治疗伤势的金疮药,以及常用的解毒丸。 至于驱蚊的草药,做不到那么精细。 “为什么蚊虫如此之多?”大理寺丞穿着白色单衣,从帐篷里钻出来,抱怨道: “耳边嗡嗡嗡的尽是虫鸣,如何能睡,如何能睡?” 养尊处优是官的通病,早前在船上,虽有摇晃颠簸,但都是小问题,忍忍就过了。 走陆路要艰苦许多,没有大床,没有茶几,没有精致的食物,还要忍受蚊虫叮咬。 两位御史听见大理寺丞的抱怨,立刻钻出来附和,愁眉苦脸:“难捱,难捱啊。” 这个时候,就显得许七安的提议是多么愚蠢,如果不改陆路,他们现在还在水里漂着,有松软的大床睡,有单独的房间休息。 有用铜皮铁骨的褚相龙不怕蚊虫叮咬,淡淡嘲讽:“既选择了走陆路,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我们才走了一天,现在改道走水路还来得及。” 许七安取出一把特制的香料,高声道:“我这里有驱虫的香料,取一块丢入篝火,便能驱逐蚊虫。” 士卒们大喜过望,按照要求从许七安这里领取香料,投入篝火。 香料在烈火中缓慢燃烧,一股略显刺鼻的浓香溢散,过了片刻,周围果然没了蚊虫。 “哈哈,真的没蚊虫了,舒坦。” “这下子可以安心睡觉,多亏了许大人。” 一堆堆篝火边,士卒们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许银锣的香料解决了他们的眼前的困扰,没有蚊虫叮咬后,整个人都舒服了。 幸福感就是从这些小待遇里开始的,如果换一个官员领导,肯定不会在乎他们这些底层士兵的小烦恼。 更不会去想,夜里没睡好,明日就会疲惫,还得赶路恶性循环的话,会导致整支队伍战力下滑。 而士兵的幸福感增加了,也会反馈给领导,对领导愈发的恭敬和认同。 就比如许七安提议改变路线,走更艰苦的陆路,整个队伍私底下怨声载道,但不包括百名禁军,他们半点怨言都没有。 两位御史和大理寺丞要了一块香料,回帐篷里用香炉点燃,驱蚊效果立竿见影,果然没有再听见“嗡嗡嗡”的叫声。 “许大人竟连这种小玩意都准备了,不愧是破案高手,心思细腻。” 都察院的御史从帐篷里钻出来,大声称赞。 不远处的马车里,婢女们嗅到了淡淡的香味,欣喜道:“这味儿挺好闻的,咱们也去取些来烧,驱驱蚊虫。” “取什么呀,许银锣与褚将军正闹矛盾呢,你别这时候自讨没趣。”另一个女婢说。 “不会呀,许银锣性格挺好的,对我们女子尤为温柔。”那婢女说。 “嗤我说的是褚将军,咱们是王府的人,心里要有数。就算许银锣再好,咱们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是啊,而且我听说是许银锣要改换陆路,我们才那么辛苦,真是的。” 这话一出,其他婢女纷纷声讨许银锣,讨厌讨厌说个不停。 王妃蜷缩在角落里,不屑的嗤笑一声。 这些没脑子的婢子,目光和癞蛤蟆一样短浅,只能看到眼前飞的蚊子。 虽然她也累,她也怀疑过水路是不是真有危险,也对许七安的判断有所怀疑。可她坚决拥护许七安的决定。 宁愿吃点苦,遭点罪,也比遇到危险要强。 大理寺丞掀开帐篷的帘子,望着与士兵同坐的许七安,问道:“许大人有几成把握?” 他指的是水路设伏的事,委婉的提醒许七安,要考虑赌约的事情。 毕竟拿人手软,大理寺丞和许七安也没仇恨,不待见他,主要是大理寺卿和许七安有大仇,作为大理寺卿手底下混饭吃的官员,他屁股得坐正。 我哪来的把握,让杨砚去踩陷阱,本身就是试探许七安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一位御史说道:“掐住算时间,杨金锣也该到流石滩了,有没有埋伏,想必已经知晓。他,何时与我们碰头?” 许七安道:“我沿途有留下暗号,他会循着过来。” 以金锣的脚程,顺着暗号追上来,不需要多久的。最迟明日清晨,最早可能今晚就能追赶上来。 褚相龙和几位官们沉默了下去,各有所思,等待着杨砚的到来。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进入梦乡,呼噜声宛如蛙鸣,此起彼伏。 许七安没有谁,拿着一根枯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推敲着去了北境后,自己改怎么查案子。 查清案子后,又该如何在不惊动镇北王的前途下,将证据带回京城。 这件事最麻烦的地方在于,他对镇北王无可奈何,而镇北王要对他做什么,却很容易。 大理寺丞他们对案子态度消极是可以理解的,估计就想走个过场,然后回京城交差血屠三千里,却没有一个难民,这不合理这一路北上,我要好好观察,一头扎到北边,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褚相龙坚决反对我走陆路,未必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他想让我直接抵达北境,而到了北境,我就成了任人拿捏的傀儡。 念头纷呈间,突然,他捕捉到一缕气机波动,从远处传来。 许七安霍然起身,右手比脑子还快,按住了黑金长刀的刀柄。 另一边,褚相龙也睁开了眼睛,目光犀利。 两人没有眼神交流,而是一起望向了南边,黑夜中,一道身影缓步而来,背着银枪,正是杨砚。 见到他的刹那,许七安和褚相龙露出各自的紧张和期待。 前者弯腰拾起水囊,迎上去,道:“头儿,情况怎么样?” 杨砚接过水囊,一口气喝干,沉声道:“流石滩有一条蛟龙埋伏,船只沉没了。” 果然有埋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墨菲定律全宇宙通用么许七安心里一沉,最后那点侥幸荡然无存。 褚相龙握紧刀柄,篝火映照着微微收缩的瞳孔。 “头儿你先坐,我去喊三司的人过来,他们理当一起听听,了解情况。”许七安招呼杨砚在篝火边坐下,又把装着干粮的包裹递过去。 然后,他挨个进入帐篷,唤醒了御史、大理寺丞和刑部陈捕头。 陈捕头钻出帐篷,看见杨砚,想也没想,略显急迫的问道:“杨金锣,可有遭遇埋伏?” 两位御史和大理寺丞紧盯着杨砚。 “流石滩有埋伏,船只沉没了,如果我们没有改变路线,今日必定全军覆没。”杨砚脸色凝重。 还真有埋伏,真的有埋伏大理寺丞一颗心幽幽沉入谷底。 全军覆没?两位御史脸色微变,猛然看向许七安,作揖道:“多亏许大人机警,提前判断出埋伏,让我等躲过一劫。” 刑部的陈捕头,看向许七安的眼神里多了敬佩,对这位顶头上司的敌人,心服口服。 “我们到帐篷里说。”大理寺丞提议道。 许七安点头,唤来已经苏醒的陈骁,吩咐道:“今晚别睡了,大家提起精神来,好好巡视。” 陈骁在旁听到全过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凝重的点头:“大人放心。” 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睡觉的王妃,被一阵嘈乱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以及议论声惊醒。 同车的婢子们已经醒来,凑在车窗边观望。 “大晚上的这般吵闹,发生了什么?” “刚才不是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出去巡视了” 王妃心里一凛,掀开薄毯,边揉着眼睛,边推开马车的门,小心翼翼的跳下马车。 她逮着一队正准备出去巡视的禁军,问道:“你这是作甚?” 最前头的士兵打量了她几眼,说道:“杨金锣回来了,据说在流石滩遭遇埋伏,船只沉没了。” 后边一位士卒补充道:“如果不是许大人改变路线,咱们今儿就全完蛋。” 王妃悚然一惊,涌起强烈的后怕情绪。 真的有埋伏,是冲我来的幸,幸好有他在,幸好他及早反应过来她拍了拍胸脯,这一刻,竟涌起强烈的安全感。 平平无奇的王妃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马车。 “你去问了是吗,他们都怎么了?”婢子们连忙追问。 “水路有埋伏,船只沉没了。”王妃淡淡道。 马车内,惊呼声四起,婢子们露出了恐惧神色。 “为,为什么会有埋伏?为什么要埋伏我们” “呼还好许大人机敏,早早带我们走了陆路。” 王妃裹上薄毯,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肩膀,微微发抖。 她在漆黑的夜里感受到了寒冷,发自内心的寒冷。 ps:今天状态很差,头疼了一天,坐在电脑前浑浑噩噩,太难受了。我要早点睡,休息好。记得纠错别字。许七安脸色僵住,内心仿佛掀起海啸,带来巨大冲击。 这一刻,他的大脑仿佛通电了,无数信息素沸腾,各种各样的闪过,许多以前没有在意的细节,在此时翻滚不息,浮出水面。 “以前我并不觉得税银案背后有术士参与,是值得怀疑的疑点原来,原来税银案是冲我来的?” 回顾一下税银案中,许家的处境。 许平志护银不利,丢失整整十五万两白银,元景帝的旨意是:许平志斩首示众,其三族男丁流放边陲,女眷充入教坊司。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穿越,没有他力挽狂澜破解税银案,许七安的结局是流放。 流放边陲,然后取回我体内的气运? “以前我一直以为气运随着我的品级提升而复苏,九品捡一钱,八品捡三钱,七品捡五钱 “现在想想,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出狱之后就开始捡银子,而那时我依旧是炼精境。可为什么原主许七安没有捡银子? “事实是,藏在我体内的气运,在那段时间开始复苏,所以幕后黑手制造了税银案,要将我“弄”出京城。 “这里有一个逻辑bug,想要将我弄出京城,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掳走我不就成了。监正坐镇京城,幕后黑手不敢入京,因为任何屏蔽气息的法术,对一品术士来说都是无效的。 “但掳走一个长乐县快手,根本不需要幕后boss亲自出手,派几个杀马特黄毛就能把我带走。 “除非我的无故失踪,会带来某些不可控的结局。所以,不得不通过税银案,合理的让我离京? “但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快手,失踪了便失踪了,谁会在意?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气运会在我身上” 许七安灵光一闪,想到了丽娜的话,“天蛊婆婆得知我在京城,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和不理解,我知道气运为什么在我身上的原因了。 “两个小偷窃走的气运,又把他偷偷藏在了京城一名刚出生的婴儿身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东西失窃,肯定是被带走了。怎么可能还留在家里?这就造成了灯下黑。 “两个小偷是靠这招,瞒过了一品术士的监正?” 许七安捏了捏眉心,在宣纸上做总结:“气运为何藏在我身上,可能是巧合,可能另有目的,存疑。” “我气运复苏后,监正注意到了我,于是开始布局,将我视为重要棋子。” “云州案出现的术士,十有与幕后黑手有关” 写到这里,许七安突然愣住,脑海里闪过一个疑惑:云州案里,我已经离开京城,脱离了监正的视线范围,为何神秘术士没有掳走我? 他按了按发疼的脑袋,打算不继续思考,等元神完全恢复,在仔细斟酌,重新复盘。 许七安把注意力转移到“蛊神复苏,世界末日”这几个字。 “天蛊部的先知推演出蛊神终将复苏,把世界变成只有蛊的世界没道理啊,蛊神虽然是超越品级的存在,但它又不是无敌的。” 西方有佛陀,东北有巫神,以及一个下落不明的道尊,和一个自称已经逝去的儒圣。 后两者不提,单凭佛陀和巫神,打一个蛊神不在话下吧。 “但天蛊部的预言不会是假的,这说明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隐秘,蛊神是远古时代唯一幸存下来的神魔,我突然发现一个华点,远古时代,超越品级的神魔肯定不止蛊神一尊。 “可为什么最后幸存下来的只有蛊神?这可能就是蛊神会带来世界末日的原因?所以,那位天蛊部的前任首领,为了让蛊神继续沉睡,选择了窃取气运,镇压蛊神” 许七安眼睛倏然睁大,耳边仿佛有霹雳炸开,一个已经被遗忘的细节,在脑海里豁然闪现。 五号丽娜曾在地书碎片里说过,蛊族在探索极渊的行动中,发现了儒家圣人的雕塑。 “儒圣雕塑疑似镇压蛊神儒家体系与气运相关天蛊族的那位首领,正是从极渊里的那座雕塑中汲取灵感,因此图谋大奉气运?” 这原来是这么回事。许七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推理出了当年的部分真相。 “天蛊部落的前任首领是为了镇压蛊神,神秘术士团伙又是为了什么?不想了,脑壳疼,果然做个智障才是最快乐的”许七安自嘲道。 元神疼痛的状态下,反而睡不着觉,许七安打算去一趟打更人衙门,查一查山海关战役的导火索,以及前户部侍郎周显平的卷宗。 周显平一手主导了税银案,他和来历不明的术士,肯定有关联。 出了房间,他看见李妙真手里捧着一个瓷碗,另一只手拿着宣纸,天宗圣女冷哼道: “你戳苏苏的胸作甚,幸好她只是个纸人,她要是个正经的良家” 剁我爪子?我爪子可没神殊和尚那么强,断了就接不上了许七安心里吐槽,突然,他整个人石化了。 神,神殊和尚?我能在云州安全返回,是因为我体内有神殊和尚?这让幕后黑手产生忌惮,不敢直接动手,怕招来神殊和尚的反噬对,那幕后黑手在云州时,肯定近距离观察过我,发现了我体内神殊和尚的存在。 监正,他早就安排好了?在看穿我身怀气运之后,他就开始谋划布局,所以他对万妖国余孽的图谋视为不见,因为知道神殊和尚必将寄生在我体内这也是他为我选的“保镖”? 通过神殊和尚,牢牢把气运稳固在我体内,不让幕后黑手取回去 “监正太可怕了”许七安打了个寒颤。 他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智者布局,草蛇灰线。 来到前厅,看见厅里坐着一袭黄裙,是鹅蛋脸大眼睛的小美人褚采薇。 圆桌上摆着各有各样的糕点、甜点,以及肉食。大概够五六个壮汉饱餐一顿的量,此时坐在桌边对付它们的,是外表看似柔软,实则饭量异于常人的三只雌性。 “采薇姑娘,许久不见啊。”许七安打招呼,这姑娘都多少章没出现了,自从有了你五师姐,我都想和你分手了。 三只雌性同时看过来,眼里藏着动物烙印在基因里的护食本能。 “我常来许府啊,只是你白日在衙门坐堂,见不到我。”褚采薇鼓着腮帮,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回应。 至于黄昏后,她一个未嫁人的姑娘,肯定不能在别人府里待着。 丽娜接着说:“我和采薇姑娘挺投缘的。” 许铃音大声说:“我也是我也是。” 投缘?是智商在同一水平线的投缘,还是吃货属性方面的投缘?许七安心里腹诽,见三只雌性对自己如此警戒,失去的没有进厅里要吃的。 真是的,我午膳只吃了一根鸡腿,还分了许铃音一半他离开许府,骑上心爱的小母马,哒哒哒的赶往衙门。 小母马愈发的神骏了,天天吃着战马级的精饲料,养精蓄锐,发色亮丽,曲线优秀。 抵达打更人衙门,许七安先回一趟“一刀堂”,吩咐手底下的铜锣们去巡街,不要偷懒。 下属铜锣们感慨道:“头儿,你坐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见杨金锣怪罪。换成我们这样,早就被革职了。” 许七安板着脸说:“废话少说,做事去。” 铜锣们一点都不怕他,插科打诨。 一个十七岁左右的铜锣,畏畏缩缩道:“头儿,听,听说你是教坊司的常客我,我想今晚请您去教坊司。” 其他铜锣笑道:“头儿,这小子是想请您带路呢。他还是童子鸡,去年底刚突破练气境,入职衙门的。” 听到这里,许七安有些惭愧,他都没怎么关注自己下属的铜锣们。 “行吧,散值后带你们去,本官请客。你那点俸禄,哪有资格去教坊司消费。跟着头儿我,白嫖一辈子。” 铜锣们欢呼起来,感觉跟对了人,衙门里没有一位金锣银锣,有他们头儿这排面。 许七安则有些感慨,在这个不崇尚自由恋爱的时代,要么家里早早的定下婚约,要么只能去教坊司或青楼消费。 不由想起了上辈子读警校时,认识的一位兄弟。他的一血也给了类似的女人。据那位兄弟说,当年他还是个热血少年,拎着行李箱去学校报到。 那时候正好是中午,饿的饥肠辘辘,出了火车站,迎面过来一位妇女,说:吃快餐吗? 那一天,他的人生迈入了全新的阶段。 丁级档案库没有前户部侍郎周显平的卷宗,许七安在乙级档案库里找到了相关卷宗。 “按理说一个贪污倒台的户部侍郎,卷宗级别不应该这么高” 乙级档案是只有金锣才有权限查阅,只是许七安的地位实在太特殊,除了甲级档案库需要魏渊手书,乙级档案库的资料对他完全开放。 看完周显平的卷宗,许七安终于明白,为什么是乙级档案。 “根据衙门调查,前户部侍郎周显平二十年来,贪污白银数额达两百万之多,可抄家时,搜刮出的银子只有数千两,这么多银子,哪里去了? “纵使二十年里纵情声色,在这个物价低廉的时代,特么也花不掉两百万两啊。 “户部侍郎周显平死于流放途中,八成是被灭口了。” 许七安看着卷宗,久久说不出话。 “幕后黑手对朝堂有一定的侵蚀,周侍郎是他的人,这点不用怀疑。除了周侍郎,还有没有别的二五仔?如果有,会是谁?” 合上卷宗,精神再一次被压榨的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能再得过且过下去,勾栏听曲把我给听废了。原来一直是监正帮我抵挡了汹涌的暗流,我的真实处境很糟糕。 “不管对方是谁,他肯定会取回我体内的气运,我不能坐以待毙。嗯,我体内的还有一股玉玺里的气运,这是古墓里那个人宗道人的。 “他会坐视神秘术士夺走自己的气运么?不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生死不知的远古人类身上。 “先定一个小目标吧,两年之内,把爵位提升至少一个档次,并掌握更大的权力。大奉虽然国力衰弱,但依旧人才济济,有监正,有魏渊,有老银币的文臣,还有数百万的军队,这是我能依仗的东西。 “第二个目标,年底前,必须晋升四品。实力才是我最大的依仗,有了实力,我才能从棋子,变成棋手。” 呼许七安吐出一口气,唤来吏员,道:“把山海关战役的所有卷宗都给我取来。” 许七安一目十行,用了半个时辰才看完,卷宗里记载山海关战役的导火索是南方蛮族与北方蛮族密谋,试图侵蚀大奉的版图。 大奉见形势不妙,连忙call了西方的老大哥,一起联手干翻了南北蛮族。 但许七安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在山海关战役里,有妖族和巫神教的身影,这是一场席卷九州大陆所有势力的混战。 对手分别是:南北蛮族、北方妖族、万妖国余孽、巫神教。 这相当于九州版的一战啊,如此庞大规模的战争,绝对不是毫无理由的。额好像我上辈子的一战,是莫名其妙的就打起来了? “我降智了,这种事,我直接找爸爸就好啦,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在这里钻牛角尖?” 苦思许久的许七安,一拍脑袋,放弃了思考,离开档案库,前往浩气楼。 ps:感谢“人间快乐事”的5000+打赏。感谢“calvye96”的盟主打赏。 我有一个盟主群,群号:565184800。 看到的盟主可以加一下,然后,还有一个微信盟主群,这是个好群(嘿嘿)。🙎‍我万万没想到,刚写过一章白银盟单章,接着就要写百盟感谢章了。 昨天突然就百盟了,二十多位盟主我懵了很久,然后泛起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感激。 当时的心情当然是激动、喜悦和感激,也是我昨晚熬夜到凌晨三点还在码字的源泉。 我振奋的说,我要再码一万字汇报读者。 泡芙一次打赏了两个白银盟,壕无人性。同时还有六个盟主。不过他默默看书,很低调 残剑大佬是小母马的粉丝头子,小母马力压角色榜,他居功至伟。我之前写过小母马的单章感谢,就是为残剑写的。 沛谦哥在昨天的白银盟单章里说过,是从姐姐时就入坑的读者,妖二代的盟主,打更人的白银。 hite同样是姐姐时入坑的老作者,我记得还是妖二代的盟主。以前的众筹里,他也赞助了很多。嗯,感受到大佬满满的爱了。鞠躬。 今晚睡个好觉丶大佬又露脸了,关于他的感谢,我在昨天白银盟单章里写过。九儿说你要辞职,因为大四了,说实话,当时心里就很惆怅,舍不得。 八大爷对裱裱是真爱,我最近很少上qq,看不见你在群里活跃的姿态。但微信群里,依然能看到你冒泡的身影。 狼哥对小母马也是真爱,为她打榜了一个白银盟,我记得清楚。狼哥的第一个盟主给了我,哈哈哈。么么哒。 树兄是昨天上午的白银盟,没有蹭上昨天凌晨的单章感谢,今天补上。树兄也是姐姐时的老读者,都是老人啊,相识已久。 事后,我和审核编辑进行了长达数个月的持久战。我不停的申诉,他不停的拒绝。如此反复,直到上个月,那章白银盟感谢单章终于走出小黑屋,我险些热泪盈眶。大家可以回头去看看。 大佬的真名应该叫做“二手逼王”杨千幻,逼王以前的id我给忘了,但他也是以前的老读者。 小诸葛在微信盟主群异常活跃,时不时的我,我窥屏时总能看到他,时不时一起水群。 627的第一个盟主给了我,很感动,另外,他同样是老读者,姐姐和妖二代的粉丝值都很高。妖二代是我就记住你了。 无名小卒的盟主也是他的一血,他是新入坑的读者,欢迎加入海鲜商人大家庭。希望我的书能让你一直看下去。 哈利波特,姐姐和妖二代的老读者,同样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的id,另外,这货还是个水群积极分子。我总能在群里看到他冒泡的身影。 荭茶据说是白富美,微信群盟主群里活跃的积极分子。活跃到我感觉认识她很多年了。在海鲜商人里,大概是大熊猫一样的珍稀物种。 小海豚是铁杆粉,姐姐时就眼熟,妖二代时期也活跃。打更人刚开书,他就一直追,追到现在140万。风风雨雨,随我一起走过来了。 看这id,看这盟主,妥妥的是真爱啊。希望我能写的越来越好,不负卿。 在一种字母id里,我能眼熟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微信群活跃的大佬,今天好像还过我。抢红包时也总有你的身影。 夜隐兄的一血是打更人的,嘿嘿,谢谢。你也在微信群里,但很低调,几乎看不到你说话。 你这货就太熟悉了,姐姐妖二代打更人三盟主。以前写妖二代的时候,每次翻本章说,就能看到你吧啦吧啦的章评,打更人时,同样如此。 洋子最活跃的时期应该是妖二代,因为我记得在妖二代的本章说里经常看到你。怎么样,没记错吧,嘿嘿。你现在是打更人的盟主了,谢谢。 “三十而立”是新入坑的读者,欢迎加入,微信有一个盟主群,可以加一下。 本书首席运营官,姐姐时期就是运营官了。对于她,还有李佩云,我觉得字面的表达不足以形容我的感激,一辈子记在心里。 败笔的人生,老哥们了,这个id是为数不多,特别特别印象深刻的。因为他是妖二代时的盟主。而妖二代因为不可抗力,曝光度几乎没有,没一个盟主都格外珍贵,所以我记忆犹新。打更人他同样活跃,仿佛加深我的印象。真好,有这么多老朋友。 王哥你这id真让人羡慕。谢谢盟主。有空一起水群。 一血还是打更人的,没想到我能收获这么多朋友的一血,谢谢。 倚剑拄刀是老读者,姐姐和妖二代粉丝值很高。另外,打更人本章说常客。 看到你,恍惚了一下,毕竟过去快三年了。姐姐完结后,我就很少看见你。久违了,朋友。 对于一个在正版订阅里颇为活跃的读者,盟主却只有打更人,还能说什么呢,真爱!!! 捞面是妖二代的盟主,姐姐时期,他就很活跃,到了妖二代上盟了。隔了多年,我依旧印象深刻。有种莫名的感动。 字节在微信群很活跃,不陌生。谢谢支持。 又是一个靠着字母让我印象深刻的大佬,因为是老读者嘛,连续跟了三本书,你就算是一串星号,我也记住了。 嗯,没记错的话是三本书都看的老读者,只不过不是很活跃。但沉默的支持,才是最让人感动的。 大佬,一血我收走了,感谢你对姐姐妖二代还有打更人的支持,拥抱。 大雕兄以前在本章说很活跃,近期活跃度降低,怎么肥事啊大佬。借一部说话。 打更人是大佬的第一个盟主,真是因为有你们这样新入坑的读者,才是我写作途中最开心的事。 小埋哥哥,嘿嘿,老id了。我在写姐姐时就记得你,这id看一遍就忘不掉。不过老哥,小埋虽然好,秦宝宝这样的姐姐也不错。 谢谢大佬的盟主,一血的盟主,想必对打更人是真爱吧。感动! 没记错的话,奥利奥大佬从打更人开书不久就追读了,对吧。谢谢盟主,么么哒。另外,他也很活跃,比如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去窥屏了一下,发现这货又在水群。 据说是海外书友,为了小母马来的。可恶,小母马就这么香吗。 右手呆,哈哈哈,我记得章节末尾感谢的时候,把你写成了左手呆。尴尬!! 感谢你对妖二代和打更人的支持,两本书都上盟主了。妖二代上盟主闪红条的时候我就记住了。 你不是活跃不活跃的问题,而是我偶尔刷一下微信群,就能看到你水群的身影邓超脸 哥,你这id有点吓人啊。盟主群很活跃的一位大佬,群里就靠你们活跃气氛了 前阵子有黑子来书评区闹事,你帮我说话,结果还被举报了。铁杆粉,爱你!心里很感激,谢谢。 能把第一个盟主贡献给打更人,说明这本书让你开心了,或感动了,或热血了,我很欣慰。谢谢。 星痕大佬有点低调,但我知道你看过我的姐姐 旺财我记得写妖二代时频繁出现,我们还能在打更人里见面,真好。 谢谢大佬的盟主,大佬是新读者吧,有空一起水群。 你不是活跃不活跃的问题,你是那种车技炉火纯青,我都看不见车尾灯的那种。 你和咸鱼不想说话大佬有点撞名字,但得益于你频繁的水群,男人,你成功让我记住了你。 大佬,多锻炼,多吃素,把肉减下去。另外,谢谢你对我三本书的支持,和老读者握个手。 你把第一个盟主给了打更人,这是我的荣幸。 感谢从妖二代开始陪我走到现在。 坚定的正版支持者,但把盟主的一血给了打更人,感动。 好了,作为字母id,我已经眼熟你了,笑,感谢支持,鞠躬。 嘿嘿,我常在打更人章说里看见你,你记得要安全驾驶啊,车开的飞起。 大脑斧,妖二代时期你就不活跃,打更人这里你还是不活跃。还是那句话,沉默的支持让人感动。 芽衣妹子刚入微信群的时候,我还在群里发过红包。女读者实在太稀罕了,呜呜呜。 谢谢大佬盟主打赏,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既眼熟又陌生。 又是一个老朋友,从姐姐时代过来的,也挺低调。 哈哈,我只要打开微信,看一眼群,总能看到你。老读者了,不是刚入坑的新人。 谢谢东海哥的盟主,欢迎成为光荣的海鲜商人,么么哒。 风里雨里,下一本等你。哈哈哈,感谢亲爱的老读者。三本都是高粉丝值的大佬。 又是一个新入坑的读者,真开心。谢谢大佬的盟主打赏。 新亭大佬的盟主也是一血,感动。 ys同样是新读者,先眼熟一波,下次就记住了。谢谢盟主打赏。 建波是姐姐时期就特别活跃的读者,而且是一直活跃到打更人,我印象实在太深了,虽然我不经常水qq。时隔多年,又看到建波,让我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经常在本章说里看到顶着盟主头衔的你,本书早期的盟主,也是老读者。 熿裘大佬从姐姐开始,一直默默支持我。虽然你并不活跃,但我从姐姐时就认识你。谢谢本作上盟主。 对于新入坑读者最好的报答,就是写出更高质量的作品,这才不辜负你的盟主。 狼老师是sp,不对,老读者。海鲜商人里的资深大佬。 你虽然不活跃,但你的心意和支持我会铭记于心。谢谢从姐姐开始陪我走到现在。 水群专业户,打开微信群就能看到你吧啦吧啦,群里全靠你们这几个活跃气氛。 好名字,让我忍不住想在书里添加一个同名的配角。谢谢大佬打赏。 妖二代时,你这个id就进入我视线了,那会儿你活跃于本章说,炫耀车技。谢谢盟主打赏。 欢迎新人,感谢盟主打赏,么么哒。 又收获一枚新读者,谢谢大佬的盟主,百盟有你一份力。 欢迎入坑,我会继续努力码字。谢谢盟主打赏。 一进群就打赏盟主的书友,666,不知道是不是有眼缘,感觉你特别亲切。 星辰大佬,没记错的话是妖二代入坑的。眼熟的很,亲切不陌生。谢谢支持,づ ̄ 3 ̄づ 你很低调,在群里也不太说话,但我对你并不陌生,感谢一路走来的陪伴,姐姐时期的老读者。 一血我拿走了,爆肝报答,谢谢! 徐工在妖二代时蛮活跃的,打更人上盟主了,真开心。谢谢支持。 欢迎天道大佬入坑,里面请里面请。 蛋蛋是个很低调的人,我记得本章说也不是常冒泡。但妖二代和打更人上盟主了。姐姐也是高粉丝值。我眼前仿佛又闪过顶部闪屏:蛋蛋咯成为本作盟主! 欢迎黄先生入坑,第一个盟主给了打更人,受宠若惊。 五花肉赛高,五花肉声音最好听了,为本作注入灵魂。 西皮右大佬是本作早期的盟主,那会儿好几天才一个盟主,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刻,谢谢。 诗修也是打更人刚连载时的盟主,牢牢记着,谢谢支持。鞠躬。 谢谢新入坑的大佬打赏盟主,万分荣幸,谢谢。 呼写到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写了两个半小时。人生中的第一次百盟,我觉得写一天都是值得的。简短的,干巴巴的一句感谢,不足以表达我的感动的心情,所以才写了这么多。 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敲了五千字,这样才对的起你们的支持,才是对你们最大的尊重。 感谢正版订阅的读者,整整数万人的追更,这本书能有现在的火爆成绩,离不开你们的支持。 112个盟主,其中很多是老熟人,从我刚崭露头角时就入坑的老朋友,我对你们充满了感激和感动。因为你们是我写书多年里,最大的收获,最宝贵的财富。 也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辛苦码字,是有收获的,是值得的。 对于新入坑的读者,咱们刚刚认识,我写不了那么多的个人感受,但来日方长,你们的加入,我则是抱着喜悦和亢奋的情绪。 对一个作者来说,写出的书让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让越来越多的读者加入,是最大的幸福。 夜深了,今天可能没有下一章,我很抱歉。 希望这本书能走的越来越远,希望我能给你们带来更多的快乐和享受。 敲门声响了两下,屋里没有反应,许七安侧耳听了会,捕捉到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这女人得多没心没肺许七安嘀咕一声,掌心按住房门,在气机的推动下,门栓自动弹开。 踏入房间,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窗户紧闭,圆桌上倒扣着四个茶杯,其中一个放正,杯里残留着没有喝完的茶水。 正对着房门的屏风上挂着罗裙、衣衫和淡粉色绣梅花的肚兜。 她应该是昨晚洗的早,洗完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衣服和贴身小物件没来得及收。 这可是大奉第一美人的原味内衣,如果是在我那个时代,肯定能挂网上买很多银子,不,是软妹币许七安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没看见地书碎片,循着与法宝的感应,最后发现它被用来垫桌角了。 突然有点想让她知道什么叫一条鞭法许七安心疼的把地书碎片收回怀里。 这女人根本没意识到这面玉石小镜的珍贵,它里面可是藏着许七安毕生积蓄的。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床榻上,侧着身子酣睡的女人,睡姿倒是静的很,有几分王妃的气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梳妆台边上有水漏,床上的女人时而嘟囔一声,时而不安分的扭几下身子,或者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抗拒性的蹬一蹬脚丫子。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到巳时初9:00,她终于呢喃一声,缓缓睁开眼。 随后,许七安看见王妃的娇躯猛的一僵,接着缓缓松弛,他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对她笑道:“醒了?” 见到他,王妃眼里隐晦的闪过惊喜,支起身,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 “你怎么回来了,呵,想明白了对吧,镇北王是三品,整个大奉都没人比他更厉害。你能趋利避害,也挺好。” 顿了顿,语气略转柔和:“这件事交给朝廷处理便是,没必要你去逞威风。” 王妃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一切当然和她担忧许七安被镇北王杀死没有一钱关系 许七安淡淡道:“镇北王已经死了。” “我,我不信”她死死盯着许七安。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开玩笑的事,”许七安没好气道:“堂堂亲王被杀,这么大的事,我骗你作甚。” 王妃愣愣的看着他,颤抖道:“当,当真?” 他看见王妃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一颗泪珠滚落,两颗三颗四颗泪珠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许七安想着,自己和她也没那么熟,便冷眼旁观大奉第一美人嘤嘤嘤的哭。 等她哭完了,许七安才总结性的安慰道:“你已经自由了,九州之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和蒙多一样。” 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不忘问道:“蒙多是谁啊。” 这么无聊的问题,许七安懒得搭理她。 吃早膳的时候,情绪恢复的王妃,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鬼祟的说:“是不是你杀的?” 许七安摇头:“镇北王这么强,我怎么打的过他?是因为有神秘高手出现,把他当场斩杀。此事使团众人可以作证,以后你就知道了。” 王妃“哦”了一声,也觉得不太可能是许七安做的,自己是个聪慧而理智的女子,又不是京城里那些盲目崇拜许银锣的无知少女。 镇北王虽说性情桀骜无情,但修为是不打折扣的,要比现在的许七安厉害很多很多。 她捧着葱油饼啃着,小手油汪汪,亮晶晶的眸子在许七安头上徘徊:“你头发怎么长回来了?” 王妃被许七安用筷子敲了一下,识趣的改口:“你有。” 得益于神殊的强大,许七安的头发终于再生回来,三品武夫能断肢重生,何况是头发呢。 这是一件让许七安很是欣慰的事,更欣慰的是自己一直把光头保护的很好,戴着貂帽,别人并不知道头发的生长情况。 以后在外面还是戴着貂帽,等过段时间,就可以摘下来了我还是那个长发飘飘的少年郎。许七安开心的想。 吃完早膳,他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是恢复了原样的许七安,剑眉星目,鼻挺,嘴唇偏薄,脸颊轮廓偏硬朗,整体透着男人俊朗阳刚的美感。 与唇红齿白的许二郎,眉目如画的南宫倩柔,是截然不同类型的帅哥。 王妃坐在床边,晃荡着脚丫子,看着他结发髻,问道:“我以后怎么办呀。” 许七安盘着头发,事不关己的语气:“都说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察觉到许七安不太想管自己,她有些赌气的说:“再借我十两银子,我要回江南慕家,以后有钱了,托人把银子还你。” 竟如此干脆王妃咬了咬唇,板着脸,把银子收好,然后她默不作声的把脏兮兮的几件贴身衣服打包好,小包裹往肩上一背,宣布道: 王妃深深看了他一眼,猛的转身,跑出房间。 跑出客栈后,她独自一人往城外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过闹市和长街,这座城并不大,很快就走到城门口。 可是,看着宽敞的城门,王妃突然胆怯了,那仿佛不是通往自由的途径,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人心那么复杂。 她十三岁时,便被家族送进宫,换取高官厚禄。 她在层层宫闱里生活了许多年,而后又元景帝转赠给镇北王,在王府一住就是二十年。 她渴望获得自由,渴望无拘无束,可当自由唾手可及时,她突然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在外面生存。 她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二十多年的锦衣玉食,让她丧失了飞往自由天空的能力。 尽管可以回到“娘家”,可那不过是被父母再卖一次,不,大概率是她刚回府,第二天就被族人重新送回皇宫。 她茫然的杵在原地,许久后,她不再茫然,只是眼里的亮光一点点熄灭。 王妃低着头,看着脚尖,肩膀瘦削,背影单薄,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 这时,身后传来男人的叹息声:“小婶子,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带你一起走。” 许七安走到她前面,蹲下来,没有说话。 闻言,王妃用力瞪了他背影一下,她嘴角轻轻翘起,张开双臂,扑倒他背上。 出了城,许七安背着她沿着官道狂奔,这时候,他就有点想念心爱的小母马。 “我很麻烦的。”王妃在他耳畔轻声说。 温热的吐息喷在许七安耳垂,让他不由皱紧眉头,耳垂是许白嫖敏锐地带,这个秘密只有浮香知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许七安问道:“你这副模样,元景帝知道吗?” 王妃摇头:“但他知道我有改变容貌的法器,我好几次偷偷溜走,他肯定也知道的。但没见过我这副模样。” 她想了想,补充道:“王府的侍卫见过我这个样子。” 镇北王虽然死了,但王妃依旧是香饽饽,元景帝绝对不会对她不闻不问,虽然使团上下一致认为王妃被蛮族掳走。 可那些丫鬟知道我最后找到了她们,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我打败蛮族强者,救回王妃。可她们能存活下来,并顺利回京,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虽说无法做为我救回王妃的证据,可只要有疑点,元景帝绝对会派人来查,都不用监视,直接光明正大的查。 所以王妃不能随我回府。但可以养在外面。 京城人口三百万,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找,而且,并没有任何线索指明我把王妃带回了京城。 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养在外面,离许府不远,但也不能太近。 考虑好细节后,许七安满意的点头,觉得很稳妥。 然后,他不可避免的茫然了一下,为什么我要为一个老阿姨做到这一步? 许七安没有往楚州城方向去,打算先去和郑兴怀会合,把他带去楚州城。 而今楚州城毁了,他是楚州布政使,得收拾一下残局,顺便告诉他镇北王已经殒落,不比再东躲西藏。 途中,他故意要求金莲道长屏蔽天地会成员,与李妙真开启私聊,问她身在何处。 毫不意外的被天宗圣女臭骂一顿,而后被告之镇北王殒落的消息。 许七安“大吃一惊”,直呼不可能。充分表现出一个“震惊党”该有的素养。 这让李妙真心里微微得意,便不再那么生气他放鸽子。 随后,许七安让她以找“正在赶来的路上的许银锣”为由,离开楚州城,来山谷会合。 中午时分,许七安便来到山谷,当日拜别郑兴怀,他在附近的县城找一家客栈安置王妃,本来就离的不远。 山洞里,篝火熊熊,李瀚和赵晋哥们俩,分别烤着山鸡、野兔、鲜鱼等物。 高瘦的申屠百里闭着眼睛,盘膝吐纳。 膘肥体壮的魏游龙擦拭着大砍刀,沉声道: “不知道许银锣和飞燕女侠怎么样了,阙永修和镇北王残暴凶狠,如果被他们发现端倪,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而他们如果出了意外,那我们极可能被顺藤摸瓜。” 军伍出身的枪兵唐友慎,目光锐利的扫向洞口,而后又收回目光,抱着长枪,闭目养神。 郑兴怀摆摆手,声音轻,但语气透着笃定:“不会的,他们两人即使一无所获,也不会被镇北王和阙永修盯上。” 容貌姣好的少妇问道:“郑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郑兴怀道:“飞燕女侠闯荡江湖,好管闲事,能博下这么大名声,又安然无恙。绝非鲁莽之辈。至于许银锣,破一次大案,也许是运气。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无论是飞燕女侠还是许银锣,都是让人有踏实感的人中龙凤,是那种把事情交给他们,就会无比安心,不用整日担心受怕的人物。 这时,申屠百里猛的睁开眼,声音低沉且急促:“有人来了。” 李瀚和赵晋下意识的丢掉物,抓起各自的兵器,与众人冲出山洞。 男子阳刚俊朗,气度不凡,正是银锣许七安。至于女子,他们只是看一眼便忽略,脚步行走没有章法,颠颠的跟在许银锣身边。 姿色平庸,疾走间带着微微的气喘,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后头的郑布政使迎上来,拱手道:“许银锣。” 他身后的武夫们带着诧异,许银锣前天夜里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楚州城查案,岂料今日便返回。 此地距离楚州城有数百里,这点时间,不够一个来回。 许七安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收到消息,镇北王已经殒落在楚州城。我是来接你们过去的。” 郑布政使脸色倏然僵硬,眼睛缓缓瞪出,嘴巴慢慢长大,让许七安明白,原来这才是震惊党的真正素养。 众侠士无声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不信”二字。 郑布政使跨前几步,脸上表情复杂,一边奢望消息属实,一边又认定许七安收到的是错误消息。 申屠百里等人没有说话,但也认为布政使大人说的有理。 千真万确,镇北王就是我亲手宰的许七安笑着点头:“没有错,是真的。” 砰砰,砰砰郑布政使听见了自己狂乱而激烈的心跳声。 “飞燕女侠很快就来,她知道事情的经过。”许七安把锅甩了出去。 众人随后返回山洞,在忐忑的情绪里等待着。 王妃乖巧的坐在许七安身边,小口小口的啃着鸡腿,大奉第一美人在努力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来时的路上,她从许七安口中得知郑兴怀的身份,明白他的家人死于屠城。 尽管自己和镇北王并没有感情,可毕竟是有名分的夫妻,王妃对郑大人心怀愧疚。 半个时辰后,李妙真来到山谷,降下飞剑,轻飘飘落入山谷。 她环顾着早已等在洞口的众人,微微颔首,又在姿色平庸的王妃身上顿了顿。 “飞燕女侠,许银锣说,说镇北王殒落在楚州城?” 郑布政使疾走几步,直勾勾的盯着她。 李妙真给予肯定答复:“是的,他的尸体还在楚州城。” 当即把楚州城的战斗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郑布政使听完,缓缓点头,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众人,低声道:“本官,本官想一个人独处片刻。” 拱了拱手,转身,慢慢走回洞窟。 几秒后,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许七安叹息一声,旋即耳边响起李妙真的传音:“她是谁?” “一个命苦的人,正好我有事要拜托你,血屠三千里案已经尘埃落定,善后的事不必你操心。你能帮我带她回京吗?切记不要招摇,最好先找个客栈歇下来,等我回京。” 李妙真不作答,审视王妃片刻,撇撇嘴,传音道: “命苦之人,所以要带回京安置?这妇人倒是一副好生养的模样,只是你何时变的这般饥不择食?” 妙真啊,不是我贬低你,摘了手镯的她,可以很自信的说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许七安察觉到李妙真有些不高兴,便没有回应,只是拱了拱手。 然后转身,对王妃小声说道:“她是我小妾的娘家人,可以信任,你先随她回京,听她安排。” 王妃闻言,柳眉轻蹙,她是第一次听说许七安有小妾,不过想到他的身份和地位,想到他这样的教坊司常客,有小妾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三日之后,昼夜兼程,马不停蹄的郑布政使,在时隔月余,终于重回楚州城。 头发花白的郑兴怀,一步步登上城头,他看见昔日繁华的楚州城已经化作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大地满目疮痍。 北面的城墙坍塌了一半,西边的城门也被撞塌。 两万多名士兵分散在城中,各自忙碌着,有的搜寻粮食、米面等食物,虽然城市破坏严重,但藏在地窖里的物质保存完好,且坍塌的废墟里也能找出很多物资。 有的士兵在修建房屋,充当临时军营,为两万多名士兵提供暂时的住所。 有的士兵在埋葬尸体,有同袍的,有城中百姓的,也有蛮子和妖族的。 这些工作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三天。 “史书必定会记下这件事,警醒后世之人,同时,也会把镇北王的罪过记下来,让他遗臭万年。” 刘御史出现在他身边,使团这边已经从李妙真口中得知郑兴怀死里逃生的事,明白他们在城中见到的郑兴怀是假的。 多半是那个三品巫师的手笔,否则不可能瞒过四品的杨砚。 “朝廷,真的会定镇北王的罪吗?”郑布政使低声说。 “胜利是靠争取的。”刘御史一字一句道。 这时,许七安和杨砚、陈捕头等人登上城墙,主办官许银锣沉声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回京了,回京定镇北王的罪,为此案盖棺定论。 “但在那之前,郑布政使应该会想先敬几杯薄酒给城中的亡魂。” 百夫长陈骁手里拎着酒壶,迈步向前。 郑布政使接过酒壶,再次眺望下方的城池,在祭拜之前,他想留点时间回忆自己的前半生。 郑兴怀出生在被誉为大奉两大粮仓之一的漳州,但他幼时家里很穷,靠着母亲给殷实人家洗衣服,做绣工,艰难度日。 年少的郑兴怀最期待的是秋收的日子,他可以去别人的田里捡麦穗。 捡一篮子麦穗,他和寡母可以喝三天的粥。不能捡太多,不然会被毒打。 秋收过后,最难捱的是冬天,每个冬天他的手脚都是冻裂的。而她的母亲,即使在冬天,为了几个铜板,也要在结冰的河边给人浆洗衣衫。 寡母就这样一点一点,给他攒够了先生的束脩,攒够了进国子监的银子。 郑兴怀16岁进国子监,苦读十年,元景19年,他金榜题名,二甲进士。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想把喜悦给母亲,想接母亲去京城定居,想光耀门楣,让所有曾经说过冷言冷语的人刮目相看。 寡母去世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告诉他,家书是族人帮忙代写,因为那个辛苦操劳了一生的普通妇人,不希望影响儿子的学业。 郑兴怀在母亲的坟前跪了一天一夜。 郑兴怀的仕途并不顺利,因为过于刻板,不愿同流合污,他得罪了当时的首辅,被贬到塞北的楚州,当了八品的县令。 起初他并不喜欢楚州,因为塞北苦寒,民风彪悍。刻板的他,也终于开窍了,耗尽积蓄找熟人打点关系,希冀能重新调回京城。 直到有一年,蛮族骑兵过来打草谷,劫掠数十里。 事后,郑兴怀被打发去慰问百姓,视察情况,他走在田埂上,看着被铁骑践踏的青苗;他走在官道上,看着被蛮族吞吃只剩残躯的尸首;他走进山里,看见侥幸逃过一劫的百姓,看着他们贫苦和沧桑的脸庞。 后来那位首辅致仕,同窗和好友们在朝中运作,打算把他调回京城。 但那时候郑兴怀已经不想离开楚州,因为他把所有的精力、心血都倾注在这片土地。 他是那么的拼命,时常彻夜不眠的处理政务,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他对母亲的亏欠。 时光荏苒,十八年弹指而过,他的大半个人生都交给了楚州,如今却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功名利禄一纸书,不过扬灰于尘土”郑布政使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很长时间没人说话,直到郑兴怀情绪稳定,大理寺丞清了清嗓子,道: “阙永修已经畏罪潜逃,镇北王伏诛,但他们的罪行还没昭告天下,郑布政使是主要人证,必须随我们回京。但云州城这般景象,如今的北境,需要人留下来主持大局” 刘御史皱了皱眉,分析道:“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惨死,善后之事倒是简单,只需安置好这两万多名将士便成。 “至于其他州郡县,保持原样就可以,不需要特别关照。而蛮族和妖族,刚经历这场大战,早已吓破了胆。他们害怕那位神秘高手,短期内不会再侵略边境。甚至许多年都不会了。” 郑兴怀沉吟片刻,看向杨砚:“秀才不掌兵,本官处理政务在行,管理军队是门外汉。杨金锣,在场你修为最高,更有掌兵经验。既能管理也能震慑士卒。” 头儿其实就是升级版的朱广孝啊,沉默寡言,但踏实肯干,非常可靠许七安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嘴。 因为他想说的,都被这些官说完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事:“镇北王的尸体带回京去,他是此案主角,死,也要带回京。” 镇北王的尸体,无论如何都要带回京城的。 这件案子,杀了镇北王只是初步结束,为案子定性,才是一个完美的收官。 见事情已经谈完,杨砚看向许七安,沉声道:“随我过来。” 头儿,你严肃的样子,嚣张的口吻,就像我中学时的班主任许七安还是乖乖的跟他走了。 两人沿着城墙,走出一段距离后,杨砚停下来,转身说道: “镇北王献祭城中百姓时,我曾看到城中百姓的魂魄汇入地底,地底似乎还有一座阵法。可当我事后去挖掘,掘地三尺,什么都没找到。” 魂魄汇入地底?这是什么操作,镇北王屠城不是为了炼制血丹吗许七安听完,第一反应就是: 有关于魂魄方面的知识盲点,找李妙真就对了,如果李妙真学艺不精,那没关系,还有金莲道长这个老银币。 杨砚凝视着他,问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人脉广的好处非常明显,我以后要继续把鱼塘发扬光大,对了,黄油玉雕刻的小剑还没送给军娘许七安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沉声道: “头儿,你稍等片刻,我去趟茅厕。” 杨砚是知道他持有地书碎片的,当初那位紫莲道长,就是杨砚单枪匹马干掉的。 许七安走下城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取出地书碎片,用三号的身份传书:金莲道长,我有事要与你单独商量。 大晚上的,看到这则传书的天地会成员,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李妙真那个女冠,三天两头要求屏蔽大伙,现在三号也有样学样。 几秒后,金莲道长传书道:什么事? 三:妙真呢,妙真可以参与话题。 金莲道长叹息一声,传书道:妙真,你可以传书了。 二:你找我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是怎么了,火气那么大?许七安传书道:你似乎不太高兴,怎么了。 李妙真:呵,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快把我当丫鬟使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王妃呢。那种心安理得的架势,就很气人。 您和钟璃一样,也是大预言师?许七安传书安慰圣女:别和她一般计较,她习惯了。 王妃那个蠢女人,未必是故意的。她当了半辈子的王妃,锦衣玉食,丫鬟伺候,生活中的很多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 除非李妙真像他一样,不停敲打王妃。 李妙真:有事说事,别打扰我打坐。 明显是余怒未消,带着火气啊,我还是哄哄她许七安传书道: 我觉得你不必这么刻苦,以我们飞燕女侠的天资,只需要把部分精力放在修行,就能傲视同辈。 李妙真传书:哼,我觉得你在骗我。 金莲道长:我觉得你们根本不尊重我。 就像闹哄哄的教室迎来了班主任,许七安和李妙真没敢继续闲聊,前者把话题扯了回来,传书说明情况: 是这样的,镇北王献祭楚州城百姓时,杨砚亲眼看见百姓们魂魄汇入地底,事后却怎么都找不到端倪。 杨砚没有说,那就是没有许七安回复:没有。 沉默之中,金莲道长传书道:听妙真前几日说的情况,参与其中的高手有地宗道首和巫神教。呵,都是元神领域的强者,阵法可有可无。 嗯,道门和巫神教虽炼鬼养鬼,但基本不会收集那么多魂魄。除非要炼制魂丹。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还是金莲道长经历丰富许七安传书道:魂丹?魂丹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金莲道长传书道:作用多了,比如增强元神、充当炼丹材料、炼制法宝、修补不健全的魂魄、培育器灵等等。可能是,地宗道首需要魂丹吧。另外,屠城产生的怨气和戾气,这种世间大恶对他来说是大补药。 所以,地宗道首是为了魂丹才和镇北王合作?许七安恍然的点头。 三:这样的话,他会不会继续屠城?地宗道首是二品啊。 九:呵,他不敢,因为他距离天劫只差一线,以他那个状态,根本不敢渡劫。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屠戮生灵,除非他不想活了。 许七安沉吟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那些魂魄应该被炼制成魂丹。极可能是地宗道首与镇北王的合作的报酬。” 魂丹就是地宗道首口中的“最大的恶”?杨砚缓缓点头。 他当时就在现场,随隔着遥远,但听的很清楚。 接下来,就是给楚州屠城案定性,让镇北王和阙永修背上应有的罪名,这必将遭受阻碍杨砚道: “有事找魏公,多听取他的意见,不要再鲁莽冲动了,明白吗。” 顿了顿,他低声道:“如果魏公觉得此事不可违,你千万不要逞强。” 一艘来自楚州的官船,破浪而来,缓缓驶入京城地界,最后在京城的码头停泊。 使团众人站在甲板上,望着人流如织,热情非凡的码头,心里感慨万千。 前往楚州时,暮春时节,当他们回到京城,已经是初夏。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搁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吹嘘一辈子。 使团众人松口气的同时,眼里燃烧起信念。 他们将给京城带来一个重磅消息。 s:这章二合一,其中一章是补昨天的。昨晚百盟章耽误了点时间,我虽然因为工作原因时常拖更,但该有的字数,没有缺过,除非请假。 感谢“时间的长短、九位雪妖、太难陈、不滅輪回、我许你一世、浊生、怀殊”的盟主打赏。你们的感谢语,我添入百盟单章里了。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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